百万玫瑰

写在前面：
巨型OOC现场注意躲避！
真的巨OOC只是想要写才激情创作的
再说一遍真的非常OOC

HE是肯定HE的，不可能不HE的

by 百万玫瑰



“麻烦你，拿瓶伏特加来。”
黄景瑜陷在沙发里，对跟着他进来的服务员说。
服务员应声说好的，又问他。
“您需要什么软饮兑酒？”
黄景瑜摇摇头，“拿桶冰来就好。”

他这几年风头正盛，连吃碗面都会被周围人偷拍。
临时起意想要借酒浇愁，酒吧卡座也都定完了，只好找了一家常去的、隐秘性高的KTV，自己一个人开了个小包，歌都不点，上来就要酒喝。

服务员把酒送到就出去了，也没抬头看他，在这工作的人早就知道“不要多事”几个字了。
黄景瑜略有些粗暴地干了两杯，顾不上品酒，就是来买醉的。

呸，真难喝。
他在心里骂。

出门之前刚和尹昉吵了一架。
也不算是吵架，可能在尹昉眼里，完全是他一个人在无理取闹。

起因是尹昉母亲的冥诞要到了，尹昉要飞回长沙去扫墓，和母亲说说话，聊聊心事。
本来是一件多么孝顺的好事啊，黄景瑜就说他今年也想一起去。

他和尹昉在一起也很久了，自认他们之间的感情也到了稳定的程度，虽然两人工作都忙，但是什么“因为聚少离多日程繁忙决定回到朋友关系”的情况从来没有发生过。

可是尹昉不同意。
尹昉不让黄景瑜一起去看他的母亲。

一开始还是好商好量的，黄景瑜只要尹昉讲出一个原因，一个能够说服他不去的原因。

可是尹昉支支吾吾说不出来，一下说黄景瑜太忙，一下又瞎扯飞机票卖完了吧。
然后就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争吵。

“尹昉，我是你对象啊，我还是不是你对象了？”
黄景瑜有点急了。
“你是，你是我对象。”
尹昉皱着眉头回答他。

“那你对象想陪你回家看一下妈妈有什么不可以的吗？你觉得你妈妈会不喜欢我吗？”
黄景瑜又追问。

“我不是——”
尹昉话音戛然而止，左手叉腰，右手抬起来，大拇指和食指指尖并起来捻了捻眉心。
“我们别因为这个吵架好吗？”

“可以啊！”
黄景瑜欣然同意。
“那你得给我一个理由。”

“为什么，你对象，我，不能跟你去见你母亲？”
他停顿了好几下来强调每一个字。

话题又被带回了原处，尹昉苦不堪言，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黄景瑜这么好，他不觉得如果妈妈还在世的话会不喜欢他。
可是一直以来的顾虑他还无法打消，关于感情关于永远，他还不能迈过那个槛儿。
但他又不想说出来，否则黄景瑜肯定会误以为他对于他们的未来并不乐观，白白伤黄景瑜的心。

他不明白，前两年黄景瑜都没有在这个日子上这么坚持，今年怎么就抓着不放呢？
带不带他去见妈妈，难道是他们以后能不能长远的标志吗？


“所以你今年也不可能带我去了是吗？”

他沉默得太久了，黄景瑜从这沉默里读出了很多。

尹昉还是没说话。

“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带我去呢？”

黄景瑜的声调降下来，不再嚷嚷了，轻轻地、碎碎地问。
“明年？后年？还是大后年？”
“你永远也不可能带我回去的，是吗？”

问到后来，他的声音都破碎了。


尹昉胸腔一阵闷痛，抬起头直视着他，想问问他，一起去看妈妈真的有那么必要吗？

妈妈又不会说话了，不会拉着黄景瑜的手问东问西，不会叮嘱尹昉一定要对黄景瑜好了。
黄景瑜究竟为什么一定要去面对那一方又冰又冷的墓碑呢？
他想说的，但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一堆一堆的词语堵在他的嘴边，一个音也没挤出来。

“尹昉。”
黄景瑜垂着头，低声叫他的名字。
“我知道你的经历让你缺少安全感。”

“可是这玩意儿你给过我吗？”


说完他拔腿就走，看都没看尹昉一眼，拧开家门跑出去了。



黄景瑜一边往嘴里灌酒，一边回想刚才跟尹昉吵的那场架。

他努力回想着，尹昉会不会在哪一个瞬间说出了那个理由，不是什么有日程啊没机票的那种，那个真真正正，尹昉这么不乐意带他回去见他妈妈的理由。

他不是要胡搅蛮缠。
他明白得很，虽然妈妈去世很多年了，但尹昉从来没有放下过，妈妈对他来说是最美好也最重要的人，几乎成为了一个浓烈爱意的化身和象征。

所以他想去见尹昉的妈妈。

他也想成为对尹昉来说如此重要的人，想要认认真真地、当面告诉妈妈，他会好好照顾尹昉的，尹昉和他在一起妈妈可以安心了。

过分吗？
他想要见见对他男朋友来说最至关重要的人，如果可以的话更希望能够得到认可。
这要求过分吗？

可是尹昉就是不让他去。

除了“尹昉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还不值得黄景瑜去见他母亲”，他想不到别的理由来。

其实说不定，尹昉一直咬死不说，也是为他考虑。
毕竟就这么想一想，他就觉得心痛得厉害。

他忍不住为伤春悲秋的自己感到好笑，晃了晃酒瓶子。

酒液只有浅浅一个底儿了，他今天却没怎么感觉醉。
都说伤心的酒喝了容易醉，他本身酒量也不是很好，今天头脑却还清醒。
于是在墙上摸索了一下，按了一下服务铃。

服务员来得很快：“先生您还需要什么？”

黄景瑜指了指桌上的酒瓶：
“这酒劲儿不太够啊，你再去给我拿两瓶度数更高一点的。”

服务员点点头，又说，
“您方便先把帐结了吗？因为怕您喝醉了不能结账，这样我们也会很为难的。”

黄景瑜歪头反应了一下，然后从外套里拿出钱包，随便抽出一张卡，伸长了手，
“给你，密码860827。”

服务员接过卡，转身出去了。


黄景瑜喝干了最后一点酒，随便抹了抹下巴沾到的酒液，身体往后陷进沙发里，看着顶灯放空。
这一趟送酒送得够慢的，那服务员不会卷了他的卡跑了吧？
洋酒的后劲儿泛上来了，他有些晕乎，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抽出来的是哪一张卡，那张卡重不重要，能有多少钱。
他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，抬起右手，盖在眼睛上，静静地靠在那里。

又过了一会儿，门被打开了，外面的喧嚣热闹瞬间涌了进来，又马上随着关门被隔绝在外面了。
黄景瑜懒得动弹，也不想丢人现眼，坐在那里没有动，等着服务员出去。
他听到酒瓶互相碰撞的声音，然后被轻轻放在桌上发出了清脆的磕碰声。
他没有听到服务员出去，反而，他感觉到沙发往下陷了一点。
有人坐下来了。

黄景瑜莫名其妙，放下手臂，有点发脾气地瞪过去，然后立马怂了下来。
坐在他旁边的是尹昉。

两人沉默地对视了一会儿，黄景瑜先开口了，因为刚才喝酒太快，声音有些嘶哑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？”

尹昉平静地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卡，放到黄景瑜面前。
“你刷了我的卡，我收到消费信息了。”

黄景瑜盯着那张卡，恨不得用视线把它烧出两个洞来。
他认得这张卡，是他当初非要缠着尹昉换的。
互相拿着对方的卡，即使用不到，也让他觉得好像幸福得走路要颠着走一样。

“是吗？”
他故意反问，抬起左手用力摁住那张卡，把它推回到尹昉面前。
“我刷错了，还给你吧。”

尹昉呼吸梗了一下，没有想过他会是这个反应，一时不知该接什么话。
黄景瑜不搭理这份寂静，自顾自拿起一瓶连名字都看不懂的酒往杯子里倒，然后又拿起杯子往嘴里灌。
尹昉忍了又忍，还是握了握拳，小声地说，
“你都喝了一瓶了，少喝点。”

黄景瑜拿着杯子的手顿住了，酒液在杯子里荡了一下。
末了他轻轻地笑了一声。
是从鼻腔里哼出来的那种不真心的、并不能称为笑的那种笑声。
然后他接连着笑了好几声，肩膀跟着颤抖，头垂下去把脸藏在掌心里，神情晦暗不明。

尹昉被他笑得有些生气，语速飞快地问，“你笑什么？”

黄景瑜停住了笑声，整个人静止下来，像是一尊被按下了停止键的雕像。

“你笑什么？”
尹昉又重复了一遍。

这次黄景瑜有反应了。
他把头从自己造出来的避风港里拔出来，目光灼灼地看着尹昉。
“你不觉得我们很好笑吗？”

尹昉快被他眼里的温度灼伤，不自觉避开了视线，“我觉得不好笑。”

“不好笑吗？”

黄景瑜反问。

“我和你在一起三年了，我想跟你回去看你母亲是想得到她的认可，最主要的是要得到你的认可，希望你认可我能成为你永远且唯一的伴侣，希望你认可我在你心里是很重要的人——”

“我认可。”
尹昉打断他，果断地说。

黄景瑜向他倾身过来，“既然你认可，为什么‘带我见你妈妈’这件事这么难实现呢？”

尹昉已经因为这个问题头疼了一天了，听到就条件反射地皱眉。
落在黄景瑜眼里不知道成为了什么意思，他就像被烫到了一样迅速撤身回去，把两人间的距离又拉开了。
也不看尹昉，也不喝酒。
只是偏着头，把视线转向了另一个方向，盯着一个虚空的角落。

尹昉深吸一口气，尽量平静地问，
“景瑜，我能问问你为什么这么坚持要去见我母亲吗？”

黄景瑜头没有动，眼神还是虚虚地看着另一个方向，只是动了动嘴唇：
“她对你很重要。”

尹昉静静地等着他说完。

黄景瑜停顿了几秒，慢慢地转过头来，眼神晃到尹昉身上，难过的情绪就像是水一样从他的眼睛里流淌出来。
“难道相爱的人，会有不想要得到父母的祝福的吗？”

尹昉被他眼里的悲伤情绪笼罩，情不自禁伸出手去，轻轻地搭在黄景瑜的手上，

“可是我母亲，已经不能给我们祝福了，你知道的。”


黄景瑜脸上支起一个苦笑，摇摇头。

“你错了尹昉。”

“问题不在于你妈妈能不能给我们祝福。”

“而在于你潜意识里想不想要我们的感情被你妈妈知道，是在于你想不想要啊，你明白吗？你不明白。”

“你还是不相信什么静水流深什么来日方长，不觉得我们能长久，不觉得我们应该走到‘见家长’这一步，是吗？”

“这跟你妈妈还在不在没有关系。”

“你只是不会带我去的。”

“对吗？”

尹昉很想反驳他，很想说不对。
但是又找不到他这些话里有哪一点是说错了的地方。

被黄景瑜全部点破了的瞬间，他有种破罐子破摔的冲动。

他确实对他们的感情能够再耗几年不抱乐观的心态，确实不自信黄景瑜跟他之间已经达到了要互相融入对方家庭的程度。

他之前的支支吾吾不是怕说出来黄景瑜会伤心，是不敢向爱人点明他就是不相信他们能走得长远。
十几年的婚姻都能像撕碎废纸一样说断就断，更何况他们这种不能有一纸婚书维系的感情呢。

对于他自己，黄景瑜看得比他本人还明白。


两人僵持住，气氛凝结。
黄景瑜的来电铃声像钉紧木头的钉子一样划开了沉重的空气。
是非常幼稚的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。
一个年少离家，永远在想家的大男孩给妈妈单独设的铃声。

黄景瑜拿手在脸上胡乱抹了几下，从兜里把手机掏出来，捏在手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递给尹昉：
“你接吧，我喝酒了，她会听出来的。”

“我怎么接？”
尹昉一脸莫名，
“你妈又不认识——”

他瞬间收住了声音，呆呆地望向黄景瑜。

黄景瑜像是终于捅破了一个秘密一样，整个人如释重负，朝尹昉扬起了一个略带羞涩又夹带难过的笑容。

“这本来是一个惊喜。”

“他们已经同意了，尹昉。”


尹昉几乎落下泪来，不自觉地拿过了他的手机，划开通话键的手都在抖。

“喂，您好。”

那边沉默了一秒，然后一个又温柔又雀跃的声音传过来，
“是小尹吧？怎么是你接电话啊，我都还没做好准备呢！”

尹昉咬住嘴唇，情绪近乎崩溃，指甲掐进手掌里。
“阿姨，景瑜他暂时不在，我就自作主张接了，您不要见怪。”

“怎么会怪啊！”
黄景瑜妈妈听起来就是一个温柔的大美人。
“能跟你说话妈妈可开心了！”

这一瞬间，尹昉再怎么克制自己，也难以压下从心脏涌起来的感情。

他已经很久，很久没有接到过，来自对他自称是“妈妈”的人的电话了。

就在他快要忍不住呜咽的声音时，手机从他手里被抽走了。
尹昉下意识地抬头要去抢回那个声音，对上了黄景瑜通红的眼睛。

“妈，我回来了，啥事儿啊？”
“您不跟我唠？您不跟我唠您跟谁唠啊，您打的不是您大儿子电话啊？”
“尹昉忙着呢，他有事儿，哪有空跟您唠嗑，我陪您唠得了。”
“没有，我没喝酒，我俩在家呢，我喝啥酒啊。”
“我俩没干仗，没吵架，您瞎想什么呢？”
“我真没骗您，我真没喝酒。”
“您有啥好担心的，我俩过得好着呢。”

尹昉痴痴地听着黄景瑜跟妈妈打电话，眼泪一直往下流。
黄景瑜眼里也含着泪，左手举着手机，从桌上抽了两张餐巾纸，想给尹昉擦擦眼泪，但手停顿了一下，转而轻轻地塞进了尹昉的手里。
他又三言两语哄了妈妈几句，约定好下次视频跟尹昉一起，终于把这通电话挂掉了。

尹昉不知道该说什么好，于是什么也没说，等着黄景瑜开口。

黄景瑜开口了。
很轻很轻，严肃正经地叫他的名字。
“尹昉。”
轻得像是一场春风路过，却是裹挟着巨石的风暴。

尹昉一个激灵，瞬间明白他要说什么，急迫地喊道，
“你喝醉了！”

黄景瑜一边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，一边用尽全力从齿间挤出破碎的声音，慢慢地说，
“既然你永远都过不了自己这关……”

“不要。”
尹昉拒绝听到要到来的宣判。

“分手吧。”

那块巨石轰然落地，同时砸到两个人的心上。

尹昉低下头，眼泪直接落到地面上，重得像是会砸出坑来。
他心痛地发不出声音，只是拼命摇头，也不看黄景瑜，就是拼命地不要。

黄景瑜一如往常地非常受不得他悲伤，凑过来，把他搂进怀里，头靠在尹昉的脑袋上。

尹昉陷在他最熟悉的怀抱里，完全停止了思考，双手紧紧地攥住黄景瑜后背的衣服，死死地回搂住了他。

黄景瑜的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，沾湿了尹昉后脑的头发，尽管眼泪流得很凶，但是拍在尹昉后背、安抚他的手却还是轻柔的，一点都没表现出他已经崩溃的情绪。
一时间两人搂在一起流眼泪，谁都没说出一句话来。

尹昉觉得此刻的他完全失去了自我。
去他妈的冷静和成熟，他的爱人向他说出了那三个字，合该也轮到他发发脾气了。
于是他很少见的、没有控制的，在黄景瑜怀里抽噎着，好像不抬起头，就能躲避黄景瑜向他抛过来的那柄刀子一样。

好在黄景瑜久久地把他搂在怀里，并没有放手的意思。

他缓了一会儿，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，把自己从那个永远都能让他沉迷的怀抱中拔出来，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黄景瑜：
“妈妈都认可我了！妈妈都同意了！我们下次还要一起视频呢！你跟我分手，难道还要妈妈以后再去接受别人吗！”

黄景瑜用袖子擦了擦尹昉脸上的水迹，声音没什么起伏地说：
“以后我都会说你有事儿的。没关系，他们不会知道的。”

“不会知道什么——”
尹昉的声音都有些惊恐了。


“不会知道我们分手了。”

“就让他们以为我们还过得很好。”

“不会再有别人了。”

黄景瑜仿佛像说一个冷笑话一样，轻描淡写地许下了一个关乎一生的诺言。

“你不用觉得负担。”
他低头注视着尹昉的眼睛，像是最后一眼。

“我一个人也会过得很好的。”


尹昉这才明白，跟这几句语气称得上是平淡却扎得他痛彻心扉的话比起来，“分手吧”简直是一根扎在手上的木刺一样不堪一提。

“我不要你……我不要你过那样的日子。”
他喃喃地说。

黄景瑜冲他微笑了一下，好像接下来会过得生不如死的人不是他一样。


突然间，尹昉脑子里灵光一闪，抓住了那根唯一可能让黄景瑜回心转意的稻草。
他攥着黄景瑜后背衣服的手抓得更紧了，像是确保黄景瑜不会离他而去，虽然黄景瑜还是牢牢搂着他，并没有放开他的意思。

他抬头死死盯着黄景瑜，声音又急又颤抖。
“我过不好的，我过不好的。”
“我一个人过不好的，你不想我过不好的是吗？”

黄景瑜抬起右手，理了理尹昉额前被汗水粘住的额发，轻声跟他说：
“你怎么会过不好呢？”

“你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一个人很自由地过的，是我中途插进来打乱了你，现在不是正好吗？”

“不会再有我烦你缠你了。”

“你怎么会过不好呢？”


尹昉登时失去了理智，又想破口大骂他不知道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，又心痛黄景瑜脸上强撑出来的平静表情，千言万语涌上来，最后只冲黄景瑜喊：

“我过不好的！你要跟我分手，我就去我妈坟前告你状了！”

“我要告诉我妈你没完成‘永远跟我在一起’的承诺！我要告诉我妈你让我伤心难过了！你要我去吗！”

“你不是想让我妈接受你吗！你要我这样跟我妈说吗！”


他又急又气，呼哧呼哧地大喘着气，眼泪顺着眼角簌簌往下淌。


在一片模糊泪水里，他看到黄景瑜凑上来，离他更近了。

脸上是真实的、像他一样支离破碎的表情和泪水。

他颤抖着的嘴唇落在尹昉的鼻尖上，带着热气和水汽，像是吻在尹昉的心上一样。

“……那她就不会放心把你交给我了。”

尹昉在这一吻里得了底气，仰起头在他下巴上啵了一口。

“当然了！”

又轮到黄景瑜吻他的额头了。

“你想通了吗？觉得我们是可以见你妈妈的那种长久的关系了吗？”

尹昉凑上去用自己的嘴堵住了他的嘴。

激烈争吵后的吻就像是劫后余生一样，两人都没有更深一步的打算，只是贴在一起。

良久，尹昉退后了一点点，但还是离黄景瑜很近很近。

“当然了。”

“你婆婆会喜欢你的。”







做一个小小的阅读理解：

1.黄景瑜今年如此坚持，就是因为他的父母同意了，他希望能和尹昉一起回长沙祭拜母亲，然后他再把这个消息当作惊喜告诉尹昉，以为这样两人的感情会更加牢固。

2.黄景瑜的银行卡密码都是尹昉的生日，所以他随便抽一张都可以刷；尹昉知道这个，就提前把自己给他的那张卡也换成了这个密码，就算黄景瑜很大可能性也不会用，但也希望黄景瑜用起来方便。

（在此特别说明，“银行卡密码用本人生日”这个操作其实是不可行的哦

3.黄景瑜跑出家门之后尹昉一直在找他，希望黄景瑜可以回家，不要继续生气也不要再伤心，但是毫无头绪所以到处乱撞，直到收到消费短信，看到黄景瑜在这个KTV，才迅速地过来了，跟前台服务员纠缠了一会儿——什么报银行卡号，出示他俩的合照——才说服他们他和黄景瑜真的是非常亲密的关系。

4.黄景瑜是真的没有想过还要找别人：在接妈妈的电话的时候，其实他已经有和尹昉分手、还他自由的打算，但是跟妈妈还是说他们过得很好，尹昉只是有事儿；他也做好了决定，如果今天真的分手，他也不会告诉爸妈这个消息，如果他们要看尹昉、要跟尹昉说话，他每次都会找好说辞逃避，可这样一来他就会永远沉浸在尹昉还在的假象中受折磨。

所以如果今天真的分手，黄景瑜会过得很不好，很不好。（我自己想想这个画面都觉得惨